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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人物 | 校园小作家:高一(2)班 陈 伟

2018-11-9 07:24| 发布者: 赣榆一中| 查看: 386| 评论: 0

摘要: 陈 伟陈伟,赣榆一中高一(2)班学生,爱读书,喜创作。座右铭:“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2018年9月29日在《连云港日报》发表习作《三年一瞬》。执 着张明秋已经做了十年教师了。一年城市,九年乡村。十年 ...


陈    伟



陈伟,赣榆一中高一(2)班学生,爱读书,喜创作。


座右铭: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2018929日在《连云港日报》发表习作《三年一瞬》。


执    着

张明秋已经做了十年教师了。一年城市,九年乡村。


十年,恍若一梦。


那个炎热的午后,张明秋背上自己的行李,告别呆了四年的师范大学,走上了自己的“教师之路”,原本单纯的憧憬终于成为现实,如愿以偿是多么幸福!


他被分到a市一所有名气的小学当数学老师,为了锻炼自己,他还主动要求担任班主任工作。校长为之感动,张明秋再次如愿。


新入学的一年级新同学来校报到了,张明秋十分有成就感地看着在座的五十名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都同样洋溢着笑容的孩子们,心里是充满希望的。当他将自己的姓名写在黑板上时,他觉得自己写下的是一份责任,一份承诺。几个星期下来,张明秋靠着寓教于乐的教育理念,带领孩子们在玩中学,在学中玩,很快和学生打成一片。


可是好景不长,张明秋班的家长开始向校方投诉,说他不注重教学,只顾着带孩子们玩,甚至连家庭作业都没有,严重影响了学生学习习惯的养成,后患无穷……校长没办法,只好找张明秋谈话:“小张啊,你看,这个你们班家长最近对你的评价很不好啊……”“校长,这我都知道,可是孩子们还那么小,过早承受学习压力反而会适得其反,达不到预期效果。”“小张,家长要的是成绩,是自己家的孩子不能落后于他人,你这么搞,学校很被动。何况你还年轻,有些事儿,你还不懂。”张明秋到底年轻,他“噌”地一声站了起来,双手仅仅扒着桌子,反问道:“我们班的几次小测验,成绩都是名列前茅,孩子们哪儿落后了呢?”校长把头转向被空调吹得冰冷的墙,将手摆了摆:“你先出去吧!”


之后,张明秋被调到三年级当数学老师。


可是张明秋发现,三年级的课外作业太多,很多学生另外还有补习班,不到一周,几十位家长找到他让他给自己家的孩子补补课。孩子们呢?仿佛是未老先衰,上课思维呆板,目光呆滞,完全没有孩童的样子。张明秋很痛心!


他拒绝了家长各种真心或者虚伪的请求,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备课中去。可是,同事们不乐意了!各种嘲笑与怪话,慢慢散布开来……


一年后,上面来通知,让每所学校派出老师下乡提高农村教学质量,张明秋所在的学校,几百名教师集体沉默,只有张明秋主动请求下乡。离开的那一天,大巴车挨个学校接老师,在校门口,张明秋第一次看见全校领导班子整齐划一的笑脸,还有一些同事在远远地挥手。张明秋在大巴离开的瞬间,恍惚自己的人缘怎么突然变好了?忽然,羊脂球三个字蹦出来,让他一路上无比的沮丧。


城里老师下乡这件事情惊动了村民,他们扔下自己手中的耙子,扁担,一股脑儿挤到了村口,眼巴巴地看着大巴车停下来,看着年轻的张明秋老师下了车。望着朴实的村民,张明秋想,也许,这里才是梦想开始的地方。


教室设在一个养猪场里,房子低矮破旧,但张秋明不怕。他一个人搜罗桌椅,用石灰石当粉笔,自己掏腰包修理漏雨的屋顶……几天干下来,学校终于有个样子了。张明秋老师开始招生,挨家挨户地找学生。晚上,疲倦的张明秋老师回到自己的小屋,他惊呆了:一碗鸡汤放在灶台上,还冒着微微的热气,一大捆青菜堆在地上,还沾着傍晚的露水,两挑水放在当地上,倒映着月光皎洁……那个夜晚,只有月亮知道,他哭成了泪人。



零点独步


零点了,我却全然无睡意,便爬上了阁楼,打开玻璃门,走到楼顶的天台。一粒种子也可能在零点发芽,一切似乎都死去,但又重生了。


铁栏杆发出幽幽的银光,在黑夜中仿佛一面镜子可照到的只有月亮。今天是满月,月是孤独的,她只能看到万物的睡颜,一切坏事几乎都在夜晚发生,在这寂静的零点,月亮似乎看见了什么,用云遮住自己,不愿再看了。那条老狗的窝中没有任何动静,是死了吗?这几天它没怎么吃饭,我想是大限将至了吧,随后的一阵东风,将一堆叶子刮起来,那狗也一步一踱地踉跄出来。喂!狗!好好活着!我想这样喊,虽然终究没有喊,却发现它朝我看去,像是在摇头,又像在开口说话。是啊,在零点之夜,什么都有可能。


远处是一片片楼,它们在谈论什么?是在安慰黄海路上那幢被火烧得黝黑的办公楼,还是在控诉老房区的拆迁?栏杆是一个界限,把我这个旁窥着隔在外面,下面小径上的猫用它那双绿眼警告我不许越界,我分明看见那猫眼中有银河——繁星回转,浩瀚无限……有谁能看见呢,老鸦窝中的宝石、藏在云中的鱼、捕食猫的老鼠……


突然,一辆车经过,平白无故地响起了喇叭,一切又都停止了,我看看了表,十二点零一分,原来一切,都隐在零点的六十秒中……




死    雨

是时候该回老家看看了,毕竟阔别了七八年,想知道鱼塘填了没有,朽掉的木门坏了没,墙根的青椒长了几次了……终于在一个晴朗的早晨,踏上回乡的路。


老家具体在哪儿,我内疚于忘了,但还记得在哪条国道下车,一定在山东与这儿的交界处,于是便放下心来,“到时候找就行了”。我自顾自想着,就睡了一路。


在一个退色的长满铁锈的站台旁,车停了,我也看见那条国道 ,“是这儿了!”我下车了,远望去,这个村子的屋子,向沙漠中的草——系数而有低小。可脚还是不住地迈着,到头来自还是进去了。


村口那块写着村名的石碑残缺不全 ,像一张破纸,细细辨认,也只能看出黑色污迹下的“村”字,村子中树也不多,只有两三棵大杨树和四五棵歪脖子柳树,这柳树站得不直,似被敲弯的钉子;活物不多,一只草狗在死了冬瓜苗的地中刨着什么,一只很瘦的猫趴在破屋瓦的阴影下,半眯着眼看向干涸的露出鱼骨的水塘……突然,一个拿水桶的老人一步一晃地走到一个水龙头处,扭开开关,可水发了脾气一般,只肯流下一个小水柱。我疾步走向老人,很近时,我听见他在骂:“娘的,天天淌那么慢。”“请问一下,陈家坡怎么走啊?”老人仍在打水,也不回答我,自言自语道:“都他妈的走了,去打什么破工啊。还剩几户……守着几屋的东西,”他看看桶,发现水打了不到三分之一,就又嘀咕起来,“哼,城里就好?俺可看过电视……电视讲什么城里大楼起了火,死了人,哼!俺这嘎的地啊,一次也没起过火!”他越说脸越红,看水打了一半,又突然扭头对我说:“往北走,公交再两站!”我道了谢,有一滴水落在老人肩上,“下雨了……”老人不看天,只是看桶,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


我站在村口,又望了眼老人,雨变得大了,且周遭也闷了起来。这是传说中的死雨吗?它将这个村子的泥土变得松软,好让村子沉下去,让一切存在变得无凭无据……


我终于到了老家了!没多大变化,可总觉得水位下降了,土质变差了,人变少了……晚饭时没怎么留意吃了什么,只是有些慌,胆战心惊的慌……


夜里我做了个梦,四处农村疯长,树也长,人也变多,仿佛要包围城市。


醒来,死雨停了,窗外有些明朗了……




小镇没有什么特色景点,像别处一样,大片大片的菜地和一排排黄昏冒着袅袅炊烟的农舍。如果非要找一个有故事的独一无二的经典的话,镇子东边的大桥边,那座石头砌成的粗糙小石桥,蕴藏着一个普通人无比的伟大……


镇上本来有桥,但桥太老了,没人能说清它的年代。随着四季更替,桥墩的石头被河水冲刷的越来越光滑,桥柱中间的缝隙愈发变大了,终于,在一个下着暴雨的夜晚,老桥无声无息地瓦解了,回到了最原始的一堆石头的模样。


小镇人的出行成了最大的困难!


当镇长将修桥文书摔在桌子上时,几个在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将脖子缩进他们的金丝貂袍里面。“桥塌了,这兵荒马乱的,大家都有难处,所以也请每位都出点,够修一座桥就行。”镇长发言完毕,大家都无动于衷。“没了桥,怎么出去啊?”镇长用手上突出的关节敲着桌子,并不很响,听起来却是震天响。大家吓得一哆嗦。“没了桥,不——不还有船吗?”蜷缩在桌子一角的盐商汪老二小声结巴着挤出一句话。“船?那不是你的吗?!”镇长的手在桌子上敲得更厉害了,“镇上的老百姓有吗?咳咳咳,咳咳!”镇长的肺病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家的米缸空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时局动荡,镇长的话似乎也是空了……会开了半天,一个子儿没得。“都散了吧,回你们的大宅子去吧!”镇长的脸已经饿得潮红,他的手已经没有力气敲桌面。“大人物”们做鸟兽散,像逃难的老鼠一样跑得飞快,边跑边不忘骂着:“这老东西……”


镇长在桥塌后不到半个月去世了。在镇长的丧礼上,镇上的光棍汪大志说了一句,他来修桥。


汪大志虽说也和大盐商汪老二一个姓,可是却也是家徒四壁,臭虫蟑螂都懒得到他家光顾,三十五六岁,却因为太穷,太傻,太老实,娶不到老婆。汪老二对他是恨之入骨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姓汪。


得知汪大志要修桥,镇上的人沸腾了一晚上。有高兴的,疑惑的,有称赞的……但稍微一寻思,都当成个笑话来看,看过了,笑过了,也就没了。大家打心眼里都瞧不起他。


镇子上原先是有水路的,可是太险,可眼下无法子,有点宽裕的人家,家家户户都造起了小船。


军阀们的仗打完了,抗日战争的仗也打完了,接着,内战又打完了,新中国成立了。突然有一天,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桥修好了!”


破产的汪老二拄着拐杖去看了,镇长失了一条胳臂的儿子去看了,正在给自己淹死的丈夫办丧事的严六嫂去看了,连镇上的流浪狗都去了。“这桥真结实!”“这下不怕塌了!”“你们还别说,修得有水准!”“谁修的来?”“对呀,谁修的?”正在大家七嘴八舌的时候,盐商汪老二用他沙哑浑浊的声音说道:“汪大志,他人呢?”“汪大志?哦,他呀!没想到真修成了!”“快把他请出来!”


这时,几个外地人站在桥上,收拾着镐头和绳索,有一个站起来说:“老汪一个月前就病死了。他临死前把最后一笔钱也付清了,让我们把桥修完。其实,还剩一点就完工了,可是他也实在撑不住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天空开始变暗,下起了小雨,一会儿变成了大雨。可是大家都相信,大雨冲不垮那桥……


镇子很快发展,但没什么特色景点,年轻的镇长很是头疼,一位老人告诉他,那大桥旁边的小石桥就是一处景点,镇长摸不着头脑,于是老人拉他坐下:“我跟你说,这个人是我爹汪老二最最佩服的……”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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