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格教育的原则

l983年，美国国家教育优异委员会发表了《国家处于危险之中——教育改革势在必行》［1］，所以，今日的美国，品格教育已然成为全国性的教育实践，其实施主体既包括从幼儿园到大学的各级各类学校教育机构，也涵盖社区公益组织和家庭。那么，影响如此广泛的品格教育怎样才能发挥最大的效力？如何评判学校品格教育的实际开展状况？这是教师、校长、品格教育研究者一直在思考的问题。诚然，品格教育不存在一种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操作程序，但各地各校在实施品格教育时的确需要遵循一些基本原则。在品格教育的实践和推广过程中，品格教育联盟(Character Education Partnership)一直处于倡导者与领导者的地位。该组织基于品格教育专家的研究成果而制定的“有效品格教育的十一条原则”，对于学校与教育机构设计品格教育项目、开展品格教育活动、评价品格教育进度都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该文件不仅提供了学校规划品格教育的框架，还给出了全国和各州品格教育示范学校的评选标准，不失为一个功能齐全的校准品格教育的“工具箱”。

这十一条原则分别是:

原则l：学校共同体培养核心的伦理和表现性价值，将其看做良好品格的基础。

有效地培养学生的良好品格的学校对于重点培养哪些核心伦理和表现性价值达成共识。一些学校可能会使用美德、品质、期望等来描述他们想要培养的核心品格。不管称谓如何，高质量的品格教育所培养的核心价值注重人格尊严，促进个人的发展和福利，维护公共利益，界定我们在社会中的权利与责任，满足普遍性要求(你是否希望在相似的情境中所有人都这样)和相对性要求(你是否愿意被这样对待)。学校应使学生明白，这些价值观超越了宗教与民族差异，表达了人类社会的普遍性要求。这样的伦理价值包括关心、诚实、公平、责任、自尊与尊重他人等，这样的表现性价值包括勤奋、尽最大努力、有毅力、批判性思维、积极的态度等。学校共同体选择并坚持这些核心价值，将其作为在学校里人际互动和对待自己工作的基本规范。致力于学生的品格发展的学校将这些核心价值作为本校使命的必要组成部分，也将这些作为本校学生守则的基础。

原则2：有效的品格教育确认品格是包括思想、情感与行为在内的复合体。

良好品格不仅指对核心价值观的认识，更包括对该价值观的真诚关切与亲身实践。因而，完整的品格教育思路必须努力促使学生的道德认知、道德情感与道德行为的协调发展。通过在课堂上学习与讨论核心价值观，观察教师及其他人的示范和学会解决涉及这些价值观的问题，学生可以发展对价值观的理性认识。通过发展同情心、建立互相关心的伙伴关系、培养良好的工作习惯、承担有意义的责任、参与建立共同体、聆听或阅读鼓舞人心的故事、对生活经验进行反思等方式，学生会逐步形成对于价值观的情感上的关切。通过努力做到最好，在学校生活的所有方面尽其所能，学生学会按照核心价值来做事。在品格成长的过程中，学生发展了对于核心价值观的深入认识、对于在生活中遵行核心价值观的深刻认同，以及在实际情境中遵行核心价值观的较强的能力。学校采取积极有效的教育步骤，帮助学生反思、欣赏、描述核心价值，进而践行核心价值，最终形成对核心价值的牢固信念并形成良好的行为习惯。

原则3：有效的品格教育采取全面的、有目的的、主动有效的方式促进品格发展。

致力于品格教育的学校用道德的眼光审视学校生活中的一切因素，反思其对于学生品格的影响。综合的品格教育，努力使学校中的一切因素都成为品格教育的有效工具。这里包括被称为隐性课程(如学校仪式与组织秩序，教师的表现，学生与教师、学生与其他员工、学生与学生之间的关系，教学过程，对学生差异的对待方式，学习的评价方式，校园环境的管理，学校中的纪律、规章等)和显性课程(如核心课程，包括健康课程)和课外活动(如体育小组，俱乐部，志愿服务项目与校外辅导)。单独设立的品格教育课程是品格教育中必要的、有益的教育方式，但它绝不是完整的品格教育的唯一内容，因为完整的品格教育必须将对学生的品格培养融入学校生活的每一角落。基于一种有目的和主动的教育立场，教师不是坐等品格教育的时机到来，而是有目的地主动精心创造教育机会，促进学生的品格发展。

原则4：学校创造一个充满关爱的共同体。

致力于品格教育的学校，努力通过建立所有成员之间的相互关心的交往关系，促进人与人之间的关心和负责，成为关爱共同体，使自己成为一个文明、关心、公平的微型社会。共同体中相互关心的关系包括学生之间(班级、年级内部与班级、年级之间)、教师员工之间、学生与教师之间以及学校与家庭之间的关系。良好关系的建立，不仅能够促进学生的主动学习，也能促使学生自觉地希望成为一个好人。所有的儿童与青少年都必须满足安全与归属的需要，都需要获得有效地服务他人的经验，当团体生活的价值观和期望能够满足这些需要时，他们更可能将这些价值观和期望内化为自己的价值观和期望。同样道理，如果教师员工、父母在他们的日常交往中体验到了人际关系中的相互尊重、公平与合作，他们将更有能力培养学生具备这些良好价值观念。在充满关爱的学校教育共同体中，教室中的日常生活以及学校其他领域(如走廊、餐厅、运动场、学校公汽、办公室、教师休息室)中的生活都将充满互相关心与尊重的气氛。

原则5：有效的品格教育提供学生从事道德实践的机会。

无论在知识学习领域还是在道德发展领域，学生都是主动的学习者与建构者，对他们来说，最快的学习方式是在做中学。要发展关于良好品格的认知、情感和行为，学生需要大量的、多样的机会来面对真实生活中的挑战，例如如何计划并实施行动来承担责任，作为团队成员来工作，协商和平的解决办法，认识并解决道德两难情境，界定并满足学校和社区的需要等。通过反复的经验总结和反思，学生发展对于他们的伦理和表现性价值的欣赏和执著。在让学生向他人提供服务方面，学校遵循有效服务学习的原则，让学生发表见解，进行选择，将服务整合于课程之中，重视反思环节。除了服务学习之外，道德行动还包括冲突解决、反欺凌、专注于学业以及运动员精神。

原则6：学校提供有意义的、有挑战性的学术课程，这些课程尊重所有的学生，发展他们的品格，帮助学生走向成功。

由于进入学校时，学生的能力、兴趣、背景与学习需要有很大不同，学校的学术课程要让所有的学生都能成功，就必须使其内容与教学法应该能使所有学生参与进来，并满足每一个学生的需要。这意味着学校要提供一种本质上对学生有吸引力、有意义的课程，教学方式要尊重和关心每一个学生。有效的品格教育者通过开展分层教学，采用一系列的主动教学策略，促进学生在日常的教学过程中发展良好品格，进行毅力、责任和关心的示范。当教师突出重视课堂教学的品格教育意义时，他们强调教学内容和技能与学生已有的兴趣和问题的联系，而这样的教学过程会促进学生的参与和成就。当教师重点分析优秀人士和道德模范时，当教师注重培养学生的社会情感技能(如自我觉知、自我管理、负责任的决策等)时，学生能够更好地把握课程的重点。当教师注重培养伦理价值和专注学业、理智的兴趣、批判性思维和勤奋等表现性价值时，学生更能够尽最大努力去学习，获得更大的自主性、胜任力和自信心。此外，有效的品格教育充分利用学科内容与品格素质之间的内在联系。学科内容与品格素质的联系有多种形式，比如讨论现代科学中的伦理问题，对历史上的事件与决定进行道德判断，对文学作品中主人公的品格与主人公面临的道德两难抉择进行讨论等。当教师们把学科内容的伦理层面揭示出来让大家讨论时，他们就加强了这一内容与学生已有兴趣的联系，强化了学生的参与，增加了学生的收获。

原则7：学校努力调动学生的自觉动机。

在没有其他人监督的情况下仍然遵守美德，做正确的事情，尽最大努力去工作，这被看做是品格形成的标志。在真正道德的行为中，主体遵守规则是出于对他人的权利与需要的尊重，而不是出于对惩罚的恐惧或对奖赏的向往。我们希望学生能够做到真正的对人友善，即他的友善是出于“友善是好的、应该的”这一内在信念和“做一个好人”的自我期望。我们希望学生真正地努力学习，即尽当前最大能力去学习并持续发展能力，是因为他们以能够进行高水平的工作而感到自豪，而不是因为他们想得到一个好分数。自觉动机的成长是一个逐渐发展的过程，开展品格教育的学校必须注意不要因为过分强调外在刺激而阻碍了这一内在发展。要有意识地限制对于奖励和行为纠正的重视。

开展品格教育的学校努力帮助学生理解规则，认识到自己的行为将会怎样影响他人，发展负责的行为所必需的品格能力，如自我克制、预见后果、解决冲突的能力等。与以往的学校一味追求学生对规则的顺从与遵守不同，开展品格教育的学校提供学生大量的机会进行反思、问题解决、责任承担，使学生能够不断地在犯错——纠错的过程中得到学习与发展。行为与后果是相关的(与规则和违规行为相连)、尊重的(不存在羞辱)、合理的(既不过分严格也不纵容)、重建性的(通过补偿重建或者修复关系)、旨在帮助学生发展相应的品格特征，如同情、社交技能以及做正确的事情的动机，这样就可以在未来避免类似的错误。教师习惯于以积极的方式来应对行为问题，鼓励学生对于核心价值观的反思，给学生提供机会来改正错误，实现道德成长，并且尊重每一个学生。

原则8：全体教职员工组成一个道德的学习共同体，他们共同分担品格教育的责任，致力于以一致的核心价值引导学生的发展。

所有的学校成员——教师、行政人员、咨询师、心理辅导教师和社会工作人员、资源教师、医护人员、教练、秘书、餐厅工作人员、运动场维护人员、校车司机——都应该对品格教育有一定了解，参与讨论，积极加入其中，承担属于自己的教育责任。最首要的一点是，学校成员身体力行，使自己成为遵守核心价值观的模范，充分利用与学生交往的机会对学生进行影响。其二，主导学生生活的价值观也应该成为学校教育共同体中成人生活的主导标准。与学生一样，在互相合作和分享的工作过程中，在参与改善学校与班级项目的决策与实践过程中，成人的品格也会逐步发展。并且，他们还将在品格教育培训、团体建设的过程中受益，如他们将有更多的机会了解同事，在他们的教育工作中应用品格培养策略。 其三，学校给教职员工提供进行讨论与反思的时间，以促进他们对于优秀道德品质的培养。在教师大会或小组讨论中，反思性的教师经常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学校提供给学生的品格锻炼经验有哪些？这些做法的有效性和综合性如何？当前学校中有哪些不良的道德经验是必须克服的？学校的哪些活动不符合其所确定的核心价值以及建立品格教育学校的愿景？这种反思对于增强学校生活的道德性是必要的。

原则9：学校对开展品格教育实施分布式领导，提供持续支持。

致力于品格教育的学校有专门的品格教育领导团体，团体成员来自各相关主体，大家共同负责，共同领导。很多学校和学区成立了品格教育联盟，委员会由教师、学生、父母、社区成员代表共同组成，对品格教育的策划、实施和支持负领导责任。通常，学校或学区的常规领导机构承担该委员会的职能，或者可以说，当品格教育目标被普遍接受时，专门的品格教育领导机构就不再必要。领导团体还要采取行动，给品格教育提供长期支持，如充分的教师培训和专门的规划时间，以及争取得到来自学区与州的支持。此外，在学校里，学生可以通过与他们的发展水平相适应的方式，参与品格教育的策划与领导，这些方式包括：班级会议、学生社团、同伴辅导、学长辅导、服务团体、工作队以及学生自发的活动等。

原则10：学校使家庭与社区成员成为促进学生品格发展的伙伴。

如果能够主动争取家庭对品格教育的支持与参与，学校品格教育的成效将会更加显著。教师通过各种方式(如便条、电子邮件、家庭之夜活动、家长会、校园网站)与父母交流品格教育的目标与活动。为了更好地建立学校与家庭的信任，家长代表参与品格教育联盟，参加相应的决策。学校尤其对那些与学校相对疏远的父母做更多的工作，使他们接近学校、理解学校。最终，学校与家庭结成有效的合作伙伴关系，共同争取更广大的社区力量(如商业、青年社团、宗教机构、政府与传媒)对品格教育的支持。

原则ll：学校常规性地评价本校文化和氛围，评估教师员工作为品格教育教师的实际情况，以及学生在多大程度上发展了良好品格。［2］

有效的品格教育必须重视过程评价，通过量化和质性手段，了解品格教育的进展和效果。学校使用一系列的评价数据，如考试成绩、聚焦团队、问卷调查结果等，这些数据可以反映学生、教师和家长的观点。学校依据这些数据来调整方案，决定下一步做什么。一般情况下，学校在品格教育开展的初期和后期进行问卷调查，以评价进展情况。评价的内容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依据核心价值评价学校文化和氛围，了解学校成员在多大程度上能够按照核心价值来做事，了解学校在多大程度上成为一个道德的学习共同体。例如，学校可以开展氛围调查，问学生是否同意这样的表述：“学校里(或班上)的同学互相尊重与关心”。二是评价教职员工作为品格教育教师的成长情况，了解教师、行政人员、教学辅助人员在多大程度上示范了核心价值，将核心价值整合于他们的教学以及与学生的各种互动过程之中。学校请教师反思他们的品格教育实践，了解学生对教师品格的评价，实施相应的激励措施来引导相应的教师行为。三是评价学生的品格发展状况，了解学生在多大程度上理解、认同、实践了核心价值的要求。学校可以通过收集各种与品格相关的行为资料进行分析，如学生的出勤率是不是上升了？校园里的打架斗殴、破坏公物现象是不是少了？吸毒和作弊是不是消失了？学校收集有效的学生态度和行为方面的进步，通过学生进步表以及家长会等形式，将学生的品格成长情况提供给家长，就像向他们提供学生的学业进展情况一样。

其实，不只是美国对品格教育如此重视，放眼全球，我们发现，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将品格教育放在非常重要的位置。

2009年，韩国推出修订版的国家课程，其特色就是“创新和品格教育课程”，着眼于培养学生的创新素养和未来生存所需的品格，主要载体是创新性实践活动。

李光耀曾说：“如果我们不能让孩子清楚认识基本的价值观，知道什么是对是错，是好是坏，是应该做还是不应该做，我们就会受到处罚，将无法把孩子培养成人。”因此，品格与公民教育一向是新加坡教育体系的核心。［3］

2010年，新加坡提出开设“品格与公民教育”课程，教学生如何获得知识和技能的同时，培养孩子们的自信心、决心、应变能力、责任感和协作精神。2014年，小学一、二年级和中学一至五年级开设品格与公民课程；2015年，小学三至六年级也跟进开设。

英国虽然没有使用品格教育这个词，但是在其开始于20世纪80年代，并于2011年成为所有中小学必修课的个人、社会、健康与经济课程(PSHE，Personal Social Health&EconomicEducation)中，品格教育的元素已经被涵盖。［4］

所谓品格教育，就是教育孩子成为1个“好”人。这个“好”，包含两个方面：一是做好的自我，追求自我的卓越，包括耐挫力、毅力、专注力 等等，有人称之为“成就品格”，因为不具备这些品格，一个人的天赋不可能充分发挥；二是做好的他人，与他人友好相处，良好互动，包括诚实、谦虚、礼貌、正直等等，有人称之为“道德品格”，缺少这些品格，一个人即使取得很大的成就，也不能算是真正的成功。在培养学生成为一个知识和技能达到高精熟度的“聪明”人上，我们已经不落人后；在培养学生成为一个在未来社会生活中的“好”人上，我们也需迎头赶上。

我们也早已认识到一切教育都是针对人的教育，问题的关键在于“培养什么样的人”以及“如何培养人”。针对教育上长期存在的重智育轻德育现象，党的十八大报告指出，要“把立德树人作为教育的根本任务，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这凸显了德育的核心位置。与一般专业教学不同，德育的重心并非知识体系的传授，而是德性的塑造与能力的培养。学生需要在德育的熏陶下形成正确而稳固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提升社会归属感与政治认同感，将社稷福祉视作其个体发展的最终所指。德育的统领作用是其他一切教育活动所望尘莫及的，将“德育为先”作为人才培养的基本方针是一项必然要求。在开展德育工作时，我们既要坚持“德育为先”，又要保证德育与生活的紧密关联。即既要强调对于学生共性的塑造，突出德育的稳固性，又要强调对于学生个性的培养，彰显德育的开放性。［5］与美国的品格教育相比，我们目前德育的计划性、深刻性、系统性、细节性、全面性、协同性、互助性、领导力以及国家的资金支持等方面都有待于继续改进。作为施教的单位和个人，我们都需要有自觉的品格培养意识，努力学习相关理论，并能够自觉地把德育渗透到教育教学的各个环节，既要有高大上的前瞻理论激励学生，也要有可行可评的行为细节指导学生。例如，一家校外英语教育机构的宣传册，其中一个看起来跟这类市场化机构不怎么搭的内容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品格教育。该机构制定了一个品格教育发展计划，提出四条核心价值观，包括诚实、尊重、责任和宽容，每月聚焦一个品格主题开展活动，并编写了五十多条最为基本的校规，如“与人互动，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同学受罚的时候，不要看着他”“一趟校外学习结束时，要谢谢所有随行的老师和家长”。这样具体入微的品格教育实在是太有必要了，教育者如果能够身体力行、榜样示范、反复督促、经常评价，立德树人就在其中了。

作为一名普通教师，我们在培养学生优秀品格方面到底可以做得有多优秀，首届全球教师奖得主——美国缅因州的英语教师南希·阿特韦尔(Nancie Atwell)的事迹做了很好的诠释。

2015年3月15日，在迪拜举行的世界教育与技能论坛上，首届全球教师奖(Global Teacher Prize)揭晓，南希·阿特韦尔摘得桂冠。全球教师奖每年发放一次，奖金由瓦尔基基金会出资，颁发给那些“极具特殊影响、富有创新精神、关心学生、对学生及社会有积极影响”的教师，同时要求候选者必须为正在教授义务教育阶段或5—18岁学生的教师。100万美元的奖金设置也是为了以“引人注目”的方式，提高教师这一职业在世界各国的地位。出席颁奖典礼的美国前总统比尔·克林顿积极评价了该奖项，称其有助于唤起大众对教师这一职业的重要性的认识。克林顿说：“能将最优秀的人吸引到教育行业中来，并给予他们高度尊重是极为重要的。”

在致谢辞中，阿特韦尔当场表示，将会把所有奖金捐献给自己所在的学校。

100万美元的巨款就这么轻易地捐了出去，阿特韦尔当即在美国主流媒体掀起了一股舆论热潮，还被CNN评为“本周步兵”(The Week’S Foot Soldier，意为甘愿待在基层岗位上默默奉献的人)。对此，她表示：“把钱捐赠出去并不是出于无私，而只是为公共事业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况且我什么都不缺，而我们学校的图书馆系统需要改善的地方还有很多。”现年63岁的英语老师阿特韦尔有着40年的执教经验，她说自己第一次站在讲台上就发觉“来对了地方”。她说，“英国诗人梅斯菲尔德(John Masefield)曾说过：那些带给我们快乐的事也会赋予我们智慧，我相信进入最终候选名单的l0个人都理解这句话。我们尽己所能，给学生布置更有价值的作业，帮助他们以更轻松的方式进行学习。当然，轻松并不意味着宽松温和，而是具有更高要求、令老师和学生更加满意。但我们的目标是保持一贯的优秀性和对工作的投入态度，不管是对于教还是对于学，都要保持下去。过去40多年来，我在教学中多次遭遇智力、社会、个人方面的挑战，但每次挑战都促使我不断反思、继续探索。我要说，我喜欢挑战，喜欢教师这一工作，喜欢向大家讲述我和学生之间的亲密小故事。我渴望帮助他们改变自己的人生，给他们更宽阔的视角，为他们提供更有益的帮助，并努力将学校塑造成对学生和我个人来说的快乐与智慧之所”。她的获奖，是被她的学生提名的。

[参考文献]

[1] 王建梁．美国品格教育：帮助年轻一代发展良好品格[J]．上海教育，2015，（20）：28-31

[2] 刘长海．品格教育的11条原则[J]．上海教育，2015，（20）：50-55

[3] 方勇．道德与品格的分量[N]．中国教育报，2015-04-01,11版

[4] 上海教育编辑部．培养“聪明”人，也要培养“好”人[J]．上海教育，2015，（20）：01

[5] 彭宗祥，汪力．德育资源的双重属性与德育的双重性[J]．思想理论教育，2015，（5）：107